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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08年以后，我?guī)缀趺磕耆ヒ粌纱斡駱?。那里通往各縣鄉(xiāng)的公路兩旁，綿延不斷的風光是山水和草原。
今年又去玉樹，而且去了兩次。夏日的玉樹，陽光和空氣各自忙碌著，給大地留下寧靜舒適的空間。我在汽車里不說話，只看外面的河流和山巒，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對于河流，我不想說三道四，可是映入眼簾的山，上身見不到一點點雪，所有山的頂部都是同一種蒼茫，就像失血過多的一群人的臉龐，這不能怨任何人，也沒有理由怪太陽，全都是地球氣候變暖的結果。有人看著那些肌體裸露、層巒疊嶂的石峰，說它們顯得比白雪覆蓋時更加高大威武，就好像是《格薩爾》史詩里勇猛將士的形象。我才不這么想呢。
雪線早就上升到天空中了，聳立的高山上大自然最不雅觀的青灰色痕跡，令我想起自己或者別人手背的傷口結了痂，過一段時間后自然脫落，嶄新的皮膚與周圍的原色形成明顯的差別，很醒目，是不忍心繼續(xù)觀看的那種醒目。
這種由于氣候持續(xù)變暖造成的生態(tài)環(huán)境變化，在很大程都上我們沒有什么盡快解決的辦法，只能等待氣候自然調節(jié)，慢慢恢復原貌了。
今年七月中下旬去玉樹，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不再是山水，還有一個令人振奮和感動的事情，是我在以下文字中必須要和大家分享的。
那天下午，格薩爾廣場上正在舉行《格薩爾》主題文化展演活動，來自全州各縣的藝人和民間表演團體輪番上臺，以不同的形式、內容和風格，演繹了《格薩爾》史詩。我在威武雄壯的格薩爾王大型雕塑下面真正觀賞了一個下午，太陽在湛藍的天空中非常激動地停留了很長時間，它也可能忘記了這一臺臺展現(xiàn)博大精深的格薩爾文化的精彩節(jié)目以外的任何世界。
那天下午，我第一次觀賞到了由農村牧區(qū)的在校學生們表演的《格薩爾王傳》之《賽馬稱王》《地獄救妃》《世界公?！返葎∧?。三所不同層級的學校，三組不同年齡的孩子，為了同一個主題——《格薩爾》史詩文化，用那純真的心靈、清亮的嗓音、嫻熟的動作，把三種不同的劇目內容，以三種不同的藝術形式，給觀眾帶去了接連不斷的歡樂和各種復雜的思考。很難想象這些學校的負責人和老師們經過了怎樣的努力，付出了多少艱辛汗水，在暑假期間很短時間內創(chuàng)編和組織學生排練完成了獨具特色的藏戲節(jié)目。
第二天早晨，在玉樹州重大文化工程《格薩爾》項目辦公室負責人及同事們的熱情幫助和積極協(xié)調下，我先后走訪了玉樹市第五幼兒園、玉樹市第三完全小學和玉樹州第二民族高級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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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樹市第五幼兒園，年輕的女園長索南達吉帶我們參觀了一座二層小樓房，里面有辦公室、寢室、活動室、衛(wèi)生間、食堂、醫(yī)務室、美術室、語音室等。走進活動室，墻上整齊地掛放著各種表演服飾和道具，幼兒園的老師們作了一一介紹。
在談起前一天幼兒園孩子們的表演時，她們說：“《格薩爾》史詩中的各類人物和英雄故事，都深深地影響了我們每一代人，史詩表現(xiàn)的積極向上的思想，富有特色的傳統(tǒng)文化和先民們留下來的風俗習慣都值得我們去傳承和弘揚?！?/p>
索南達吉園長說：“幼兒園是四至六歲孩子初步接觸社會融入集體的一個重要的過渡期，也是幼兒學習語言和發(fā)展語言的關鍵期和啟蒙期，孩子的聽覺和模仿能力都非常強，所以我園通過幼兒的這一特點，將《格薩爾》史詩融入到我們的活動課程當中，讓孩子能夠在這一黃金時期，在充分吸收和傳承民族文化精髓的同時，挖掘發(fā)展幼兒語言表達能力、激發(fā)幼兒的藝術潛能、培養(yǎng)珍貴的人格品質，從小通過表演等形式接觸《格薩爾》史詩，培養(yǎng)他們對的本民族傳統(tǒng)文化的熱愛之情?！????
“玉樹市第五幼兒園于2017年建立了《格薩爾王傳》學習傳承小組,由5個人組成。因為孩子們太小，剛開始的時候我們真的有點摸不著頭腦，所以就先開啟了自學和求教模式，從2018年開始，我們摸索出了一套經驗。”索南達吉說：“ 首先，我們通過在多元化課程中設置《格薩爾王傳》的傳承課，因為幼兒的語言能力是在傾聽模仿和交流過程中發(fā)展起來的，所以我們在上課的時候讓幼兒觀看《格薩爾王傳》的表演視頻，然后由教師加以引導，讓孩子們進行模仿和表達；其次，我們邀請擅長《格薩爾王傳》說唱的家長入園入班給孩子們進行表演和講述，通過親子游戲的形式讓孩子們參與進來；再次，我們選取《格薩爾王傳》當中簡單易懂的章節(jié)，把它寫成劇本，編排小劇，讓孩子們通過扮演各種人物角色，加深對英雄史詩的印象，增強他們表演、表達的模仿能力，激發(fā)他們的藝術潛能，學會與同伴合作，最終目的就是為他們以后的社會交往能力打下堅固的基礎?！?/p>
“能舉出一半個能說服我的例子嗎？”我試探著問她。
索南達吉笑著看了一下她的同事們，她們也表情非常自信地笑起來。索南達吉說：“剛才，我也正好想給你講一個真實的事情呢。我們幼兒園中班有一個孩子，剛入園時，他不喜歡和別的小朋友交流，也不和老師做游戲互動，表達能力比較弱。針對這個問題，我們的老師都想了很多辦法，可就是沒有效果。最終，我們嘗試著讓他扮演《格薩爾王傳》里的一位英雄人物，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發(fā)生了——他的性格漸漸發(fā)生了變化。可能是因為男孩子都有一個英雄情節(jié)，加之參與到小劇之后被故事情景所感染，他開始慢慢跟別的小朋友交流，也變得愛笑了。現(xiàn)在的他，語言表達上有了明顯的提升，不再是那個不會說話的自卑的孩子了。這就是《格薩爾》史詩的魅力和校園文化藝術塑造孩子們性格起到的作用，在無形中給一個內向、孤僻的孩子插上了一雙充滿美好夢想的翅膀?！?/p>
我問：“還有什么想法嗎？或者說，你們以后在把《格薩爾》史詩的傳承融入幼兒園教育方面有哪些思路？”???
索南達吉園長說:“我們有一個計劃，希望它能夠順利實現(xiàn)。 幼兒園的游戲活動課程，最重要的就是繪本教學的引領，通過圖多字少的繪本，可以給孩子們傳遞更多信息，孩子們只要一看到繪本里的圖片，即便不識字都知道故事里發(fā)生了什么。所以，我們想制作一個適合幼兒園教學的《格薩爾王傳》繪本，讓孩子和家長一起參與到繪本制作當中。因為，我們之前也制作過其他內容的童話繪本，效果真的挺好。我們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將《格薩爾王傳》里的民俗文化充分融入到孩子的世界中，使它和其它領域的教學內容相互融合，寓教于養(yǎng)成教育當中，使我們的孩子在幼兒園階段能夠受到民俗文化的熏陶，得以全面發(fā)展。就像《格薩爾王傳》里的英雄一樣，不忘初心，保持純真、善良的品格，健康快樂地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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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樹市第三完全小學始建于1982年，建校初期是玉樹州民族師范學校的附屬小學,1987年劃歸當時的玉樹縣并改名為“玉樹縣第三完全小學”。近年來，他們把學習《格薩爾》史詩等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作為提升學校文化品質、提升師生素養(yǎng)、引領學校內涵發(fā)展的重要舉措，開展了“非物質文化進校園”活動，讓學生在感知、體驗中了解本民族的歷史文化，激發(fā)愛國愛家鄉(xiāng)的熱情。
這所學校的校長也同樣是一位年輕的女性，名叫伊羊。她說：“為了培養(yǎng)學生對傳統(tǒng)民間文化的興趣，增強文化自豪感和自信心，也是為了讓多種民間藝術走進校園，將不同的藝術精品和非遺保護成果展現(xiàn)在廣大師生面前，讓廣大師生在不同文化元素的融匯、交流中得到藝術的熏陶和美的享受，我們學校把每周五定為校園民俗日。這一天，學校所有的師生都著民族服裝，用本民族語言進行交流、溝通，開展各類興趣社團的主題文化活動。比如：校園解說團有民族服飾、風土人情等地理地貌方面的特色介紹，小小導游會帶您領略玉樹的風光美景、名勝古跡和青藏高原特有野生動植物等；興趣社團的學生會利用中午和下午的‘校園廣播之聲’時間，以各種唱調說唱《格薩爾》史詩片段；《格薩爾王傳》故事社團借助藏語傳統(tǒng)故事書籍講述傳統(tǒng)小故事；藏文教研組會借助這一時機開展藏語文演講、朗讀等比賽活動?！?/p>
她繼續(xù)說：“每周五下午也是我們學校藏文教研活動日，學校積極營造教研興教的氛圍，重視課程的實施和老師專業(yè)化素質的發(fā)展，為老師的各方面發(fā)展提供良好的平臺。藏文組的老師們不負學校期望，開展了一系列形式多樣、內容豐富的校本教研活動，學校也對他們的活動給予了大力的支持?！?/p>
我忍不住打斷她的話，問道：“能談一談學校對他們提供了什么樣的支持嗎？”
伊羊回答說：“一是將玉樹地區(qū)知名的藏學家和《格薩爾》專家、傳承藝人，以及本地區(qū)民俗文化傳承者邀請到學校，開展專題講座，讓老師們深切感受民間文化的魅力和它所蘊含的文學價值；二是組織老師到玉樹地區(qū)各大博物館和其它地方參觀學習，鼓勵老師們多學習、多研究給自己充電補課，通過多種渠道擴大知識面，提升綜合素養(yǎng)?！?/p>
我從伊羊校長和其它老師口中得知，這所小學的特色文化之一是“班級文化”。走進校園就會親身體驗到每個班級的孩子都會熱情地用藏漢雙語介紹自己班級的文化。各班級展示文化的形式各具特色，有的以《格薩爾》說唱的形式介紹班級特色文化，有的以藏族傳統(tǒng)藝術“哲嘎”作為元素進行民俗文化展示，有的以玉樹主要景點、名勝古跡和環(huán)保作為出發(fā)點，有的以“校風、學風、校訓”或以誠信為主題爭創(chuàng)文明班級，積極踐行“我能行”的三小激情校風。
這所學校的另一個特點是，他們把《格薩爾》史詩文化的傳承和“非遺”文化納入到班級考核和教師量化考核中，形成了在激勵與競爭中促進發(fā)展的態(tài)勢。各班級參加各種文化展演活動，優(yōu)秀節(jié)目不僅有班級集體獎，而且老師們也有指導獎和指導分值。被選中的優(yōu)秀節(jié)目可作為學校的儲備文藝項目，日后可以代表學校參加各種藝術節(jié)和文化活動。從2016年以來，在玉樹州一年一度的傳統(tǒng)賽馬節(jié)暨格薩爾文化藝術節(jié)上，都少不了第三完全小學參演的節(jié)目，并每次都能取得良好的成績。
根據(jù)學校辦公室工作人員介紹，第三完全小學目前是玉樹州“非遺文化”傳承基地、玉樹州“誠信教育”示范基地、“青少年足球”培養(yǎng)基地、“國防教育”示范基地等。學校借助這些平臺創(chuàng)建了十大興趣社團——格崗花伊舞社團、《格薩爾》童聲合唱社團、《格薩爾》故事社團、五彩唐卡社團、校園解說社團、小小導游團、格崗花文學社團、雛鷹籃球足球社團、格崗花主持人社團、小雷鋒環(huán)保社團。
在伊羊校長的辦公室里，我請她再講一講學?！胺沁z文化進校園”方面的情況。她說：
“我們學校開設了《格薩爾》史詩唱腔和《格薩爾》故事課外輔導班，從校內專門選老師擔任班主任，并邀請《格薩爾》說唱藝人給孩子們傳授史詩的唱腔和唱詞，培養(yǎng)孩子們學習史詩的興趣，并引領更多的老師加入到這一文化行列。學校政教處利用每天中午和下午校園音樂廣播時間，播放本校學生自唱的《格薩爾》史詩各種曲目和《格薩爾》藝人演唱的經典曲目，形成良好的文化氛圍?！?/p>
“提升對《格薩爾》史詩等非遺文化的認識，深切感受民間文化的形態(tài)，拓展學校文化建設的辦學理念是我們第三完全小學所有教工的努力方向。只要在玉樹地區(qū)舉辦格薩爾文化論壇、“非遺”文化傳承研討會等重要活動，我們學校的老師都會想方設法去聽課學習，從專家學者口吐白蓮的精彩教講解中，讓自己的辦學理念和教學思想得到鞏固、升華和延伸。”伊羊校長說。
我問：“在開展非遺文化《格薩爾》史詩進校園活動的實踐當中，您和您的同事們有什么樣的體會？”
伊羊校長沉思片刻后說：“鼓勵發(fā)展更多的《格薩爾》史詩文化特色班，是現(xiàn)實的需要，也是行之有效的好辦法。 總之，在小學階段，對《格薩爾》史詩文化的學習，以及傳承與弘揚，不能太深奧太繁瑣，否則會出現(xiàn)孩子們吃不消、聽不懂、不感興趣的尷尬局面。通過淺嘗行為引導，在有趣好玩中進行普及，效果會更加明顯，能讓更多的孩子體驗到《格薩爾》史詩文化的博大精深，也會認識到傳承和保護《格薩爾》史詩文化的價值和意義。我校一系列《格薩爾》史詩文化傳承活動的開展,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以點帶面的作用，把民族傳統(tǒng)文化、生態(tài)環(huán)境、倫理道德等的保護意識輻射到周邊校園及社區(qū)，點燃了更多家長重溫《格薩爾》史詩文化的熱情，在學校的德育教育中也彰顯了獨特的魅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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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樹州第二民族高級中學是地震之后新建的一所封閉式寄宿制高級中學，辦學目標是：打造三江源現(xiàn)代化示范學校，鑄造民族教育文化特色學校，爭辦玉樹人民滿意的學校。建校七年來，學校為傳承和弘揚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把《格薩爾》史詩文化引入校園，通過多方努力，在有關部門的支持下，成立“羊羔花”《格薩爾》藏戲團，借此打造了校園特色品牌。
該校校長文德身材瘦長，戴著一副眼鏡，他表情很謙虛地指著滿墻的榮譽牌匾說：“我們學校先后獲得教育部‘全國中小學中華優(yōu)秀文化藝術傳承學校’、全國《格薩爾》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格薩爾》口頭傳承研究基地’、青海省《格薩爾》領導小組辦公室和青海省《格薩爾》史詩研究所‘《格薩爾》文化傳承學?！?、玉樹州非遺保護中心‘非物質文化遺產《格薩爾》傳承基地’等榮譽稱號?！?/p>
我問：“你們學校這個羊羔花《格薩爾》藏戲團參加過校外的活動嗎？”
他回答：“我們組織各方面人才創(chuàng)編和排練節(jié)目，在廣大師生的共同的努力下，羊羔花《格薩爾》藏戲團多次參加校外文藝演出活動，也取得了可喜的成績。比如，在第八屆康巴藝術節(jié)劇目展演中，我們獲得了優(yōu)秀劇目獎；2016年7月舉辦的首屆雪域格薩爾文化藝術節(jié)上，我們獲得了優(yōu)秀組織獎；2017年，在‘金秋玉樹’非物質文化遺產文藝大賽中我們獲得優(yōu)秀獎，授予優(yōu)秀《格薩爾》藏戲團稱號；2018年9月，由玉樹州委教育工作委員會、州教育局、周文體局聯(lián)合舉辦的‘傳承中華文化、踐行四愛三有、非遺傳統(tǒng)文化進校園’成果展演中，我們學校的《格薩爾》藏戲獲得一等獎。從2015年開始，在每年的玉樹州賽馬節(jié)期間，我們都演出《格薩爾王傳》之《世界公?！穭∧考按笮秃铣?，深受農牧民群眾的喜愛，成為展示我校師生精神風貌和絢麗多彩校園文化的重要渠道?！?/p>
為了傳承和發(fā)揚祖輩留下的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更好地利用本民族優(yōu)秀文化來陶冶學生的情操，玉樹州第二民族高級中學把《格薩爾》史詩文化作為校園文化建設的著力點、創(chuàng)建民族特色校園的重頭戲、學校課程建設的素材庫，通過編輯出版“羊羔花”校園文化叢書之《格薩爾文化進校園》校本教材和成立 “羊羔花”《格薩爾》藏戲團、繪制《格薩爾》唐卡等，用實際行動和發(fā)展成果把《格薩爾》史詩文化融合到學校的舞蹈、音樂、美術等課程中，以學校課程的形式將《格薩爾》史詩文化傳授給學生，讓學生更好地學習繼承本民族的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
文德校長的幾位同事主動向我介紹：玉樹州第二民族高中建校至今，已經有42名學生通過了高等院校美術、音樂、體育等藝術類專業(yè)科目的考試。
我問文德校長：“除了《格薩爾》藏戲團的戲劇表演以外，在‘非遺’傳承方面你們學校有沒有跟其它學校不一樣的特色文化？”
他說;“為了建立校園文化之魂，打造校園特色品牌，在校園中營造《格薩爾》史詩文化氛圍，加強以格薩爾文化和藏族傳統(tǒng)繪畫技藝相結合的學校民族工藝美術課程建設，學校自2015年3月至2016年5月，在一年多的時間里，經過悉心鉆研，以《格薩爾王傳》里的諸多經典故事為依據(jù)，在著名《格薩爾》藝人的指導下，多方聽取知名《格薩爾》專家學者的意見，我們聘請本地資深唐卡畫師，與學校師生聯(lián)合創(chuàng)作，在合作、交流、教學、傳承的過程中，采用嘎瑪尕智唐卡繪畫流派為主、吸收其它流派繪畫藝術技巧的方法，突出創(chuàng)新發(fā)展理念，繪制了長約六十米的《格薩爾英雄史詩彩繪大觀》唐卡長卷。唐卡通過《格薩爾王傳》中具有代表性的故事，反映了格薩爾王及三十大將等眾多人物的英雄、智慧形象，附有藏、漢、英三種文字說明。可以說，這是一幅在目前來看內容最豐富、具有整個畫布無接縫特點的唯一的校園《格薩爾》人物故事唐卡長卷?！?/p>
我一邊驚嘆一邊觀看了氣勢恢宏的《格薩爾英雄史詩彩繪大觀》唐卡長卷。陪我的一位老師說：這幅唐卡于2017年全面完成并展出，作為玉樹州非物質文化遺產進校園的一個重要項目和學校美術課程建設的重要舉措，得到了廣大師生的歡迎和社會各界的高度評價。長卷唐卡的繪制，為我們學校傳承發(fā)展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推動學校課程建設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我發(fā)現(xiàn)玉樹州第二民族高中的校長和老師們有一個統(tǒng)一的認識，那就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不僅需要傳承，而且需要創(chuàng)新發(fā)展。學校作為育人的場所，在傳統(tǒng)文化的繼承發(fā)揚和發(fā)展方面應該發(fā)揮更大的作用。無論是課堂教學，還是實踐活動，只有正確把握好傳統(tǒng)文化的價值，幫助青少年從本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中汲取精神營養(yǎng)，使其全面提升素質，我們才能完成時代賦予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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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生態(tài)因氣候變化等現(xiàn)象而導致退化或破壞后，也許可以依靠時間和自然的力量去修復。人類傳統(tǒng)文化在全球現(xiàn)代化進程中根本不需要人為的謀劃和推動，就已經開始自行嬗變、衰落和消失，對它的搶救保護，絕對不可以等待時間的饋贈和依靠自然的力量，所有人必須拋卻幻想、擦亮眼睛，認清形勢、擼起袖子，在各自所處的位置上盡一切力量，對屬于自己的傳統(tǒng)文化進行“人工”修復。
從上述這三所學校的“非遺”文化進校園活動，我仿佛看到玉樹州未來的文化生態(tài)，它像一面沉著而鮮艷的旗幟，飄揚在群山之巔。